吳傑莊 全國政協委員 立法會議員 香港島各界聯合會執行會長
杜琪峯導演最近在接受媒體訪問時提到自己正處於人生的低谷,並在談及電影界的環境及發展時,認為自己和香港都「沒有了靈魂」。香港作為一個擁有言論自由的地方,筆者尊重杜導的發言權利,但同時希望客觀理性看待香港的創作自由。
筆者認為,政府在資助電影項目方面的初衷,是利用有限的資源支持有潛力的文化和藝術項目。在「大市場、小政府」的經濟原則下,香港的資源本就有限,因此政府必須謹慎分配這些資源,以確保能夠支持那些最具潛力和影響力的項目。杜琪峯提到停止資助「鮮浪潮」和IFVA短片藝術節,但事實上,當一個特定項目或機構達到一定成熟度後,項目發起方必須考慮如何將其市場化,以確保其可持續發展。這樣的做法並不是對創作者的不信任,而是一種負責任的資源管理方式,以促進整個行業的可持續發展。
香港電影為弱勢發聲
筆者同意電影是當地文化的重要體現。近年來,許多香港電影聚焦於社會弱勢群體,為他們發聲,這無疑是一個積極的趨勢。這些作品不僅反映了社會現實,也讓觀眾重新審視那些常被忽視的議題,引發更深層次的思考。
例如,《毒舌大狀》揭示貧困社會的不公,引發觀眾對社會正義的思考;《白日之下》以諷刺手法描繪護老院面臨的問題,提醒我們關注長者生活狀況;《九龍城寨之圍城》重新詮釋了香港歷史地標,讓人重溫那段充滿故事的過去;而《年少日記》則引導觀眾反思學生輕生問題,喚起社會對青少年心理健康的重視。《濁水漂流》中有句金句:「什麼垃圾?這是我的家當!」更深刻地道出了露宿者的心酸。
在這些作品中,導演和編劇能夠自由表達他們對社會問題的看法,並透過藝術形式引發觀眾共鳴。同時,香港電影也不乏搞笑無厘頭的作品和經典台詞,例如《明日戰記》中出現的「天幕就係我,我就係天幕」,以及《毒舌大狀》中的「做人當然要以德服人,暗算另計」。這些台詞不僅令人捧腹大笑,更反映了香港語言創作的獨特性。
香港電影所展現出的多樣性和深度,不僅是我們文化的一部分,也是社會變遷和集體記憶的重要載體,每一部電影都是香港獨特文化和價值觀的窗口。時代從來沒有為我們設限。每個人對同一部電影的感受各異,社會亦如此。每個時期的社會氛圍,每位市民心中的感覺也各有千秋。電影的未來,掌握在觀眾手中;香港社會的走向,則由每一位市民共同書寫。
包容不同聲音互相扶持
筆者對香港未來有信心。每個時代都有其挑戰,每一次轉變都伴隨陣痛,從未一帆風順。但每次挑戰都越發錘煉了我們的堅韌與勇氣。正是憑藉着獅子山精神,無論面對多大困難,我們都能團結一致、堅持到底,這才造就了今天的香港。
近期,我們常談及基本法、自由等關鍵詞。我認為,我們不應拘泥於概念上的刻板印象,也不應過度學術化地討論這些問題。我想強調的是,我們應該積極面對未來機遇與挑戰。香港整體發展並未改變,我們有祖國作為堅實後盾,而基本法條文、原則、理念皆以香港繁榮穩定為基石,創作與言論自由也得到充分保障。未來發展取決於我們如何推動香港可持續發展。我選擇以積極態度包容不同聲音、互相扶持,共同為香港創造更全面的發展機遇。